第3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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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5 章
“約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？”
雲知歸不解地看著眼前清秀的男孩，其實他對許澤的印象還不如何君照深。這個安靜的男孩總是無聲地隱藏著自己，一不小心就會忽略他的存在。
他對許澤既不喜歡也不討厭，只是當做普通同學相處。如果不是許澤經常來找他說話，恐怕他連面都記不住。
其實他不想來，但許澤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，無論如何都請他出來一趟。
雲知歸沈思了許久還是決定過來看看，跟林璧打過招呼後，就趕緊趕了過來，免得耽誤回去的時間。
許澤的臉在燈光下有些蒼白，原本就淡色的頭發愈發顯得無色無力，仿佛要與這淡漠的夜色凝聚在一起。
“是有些事想問問你。”
許澤的語氣沒有了平日裏的溫順，在這冰冷的月色中顯出幾分尖銳。
雲知歸皺起眉，有些不耐地催促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何君照是你殺的嗎？”
許澤的眼瞳死死地定在雲知歸的身上，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都不願放過。
系統不解：“不可能啊，別說兩人沒有仇怨，就算是有些小摩擦，以男主的性格也不可能下這麽狠這麽黑的手。宿主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？”
許澤沒有理會他，他的心中燃燒著熊熊火焰，從心臟一直蔓延的指尖，將每一寸筋脈都灼燒。
其實他可以不管不顧地殺掉雲知歸，可不知道為什麽，卻又突然想要當面得到一個答案。
真實還是虛偽？
他想要窺探那濃郁黑色深處究竟隱藏的是什麽東西。
雲知歸似乎被逗笑了，他簡直沒想到許澤神神秘秘地把他約過來，耽誤了這麽多他與主人相處的時間，就是為了問這樣愚蠢的問題。
“你為什麽懷疑我？我沒這個時間大老遠地從京市跑到祁連山去殺何君照。”
滴水不漏！
許澤眼瞳微縮，他竟從雲知歸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痕跡，自然流暢的真實沒有半點掩飾。
他依舊那麽無辜、那麽高高在上，如同山巔的白雪，永遠都聖潔地不惹一絲塵埃。可只有與他最親近的人才會知道，在那白雪之下隱藏的是無盡濃黑，不論是誰對他來講都只是成神路上的棋子，有價值的物盡其用、沒價值的隨手拋棄。
“何君照為什麽退學？”
何君照退學的事許澤多方打聽過，得到的答案都是何君照在出任務期間做出危害同學性命之事，道德品行敗壞，行為不端，才被退學。
但他根本就不相信，以何君照那狐貍樣，就算是做了壞事恐怕也不會被人揪出來，更別提主動承認錯誤了，簡直天方夜譚。
許澤凝視著雲知歸：“你抓住了他的把柄，威脅他承認這些罪名的，對嗎？”
雲知歸輕輕呼出一口氣，有些好笑，又有些……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情緒，就像是莫名其妙被一個陌生人指責，茫然無措中又帶著些無奈和心酸。
他跟許澤認識也不算太久，可許澤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對他知之頗深，恨不得直接把罪名扣到他的頭上，讓他跪在地上伏法認罪一樣。
“我沒這麽大的本事……”
“你有！”
雲知歸被這突兀的一聲吼搞得有些發蒙，他放棄了同許澤解釋的想法，臉上的表情歸於平靜。
他真是大錯特錯，居然因為平時那微不足道的交情浪費這麽多時間跟許澤說這些廢話。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偷偷地在房間裏聽主人洗澡的聲音，再在他出來時飛快地拿過毛巾替他擦幹頭發，開心地坐在他身後用吹風機為他吹頭。
呼……他果然蠢透了，放著舒服的生活不享受，非要自己來找虐，難怪主人總是罵他笨！
“隨便你怎麽想，我無所謂。現在，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雲知歸不想再多說，轉身就要離開。
突然，他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，那股疼痛從汩汩流血的地方迅速傳遞至五臟六腑，大腦瞬間一片空白，尖銳的警報聲在身體的每個細胞中回蕩。
他無力地倒在地上，手指顫抖著張開，不甘地想要抓住些什麽，但終究只餘下一片黑暗，無力地墜入了深淵。
“宿主，你幹什麽？！你瘋了嗎？！”
系統尖銳地叫了起來，不敢置信地看著被擊中倒在地上的男主，數據都運轉到快要冒煙了。
許澤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雲知歸，冰冷的身影如同淡煙一樣融入到黑夜中，消失不見。
“有什麽關系，你最開始不也說過要想奪走雲知歸的氣運有兩種方式。一種是讓他愛上我，心甘情願地把氣運分給我；另一種就是殺了他。”
系統只覺得數據發麻，它是這麽說的，但是看看何君照的下場就知道第二條路絕對比第一條路難走許多。能不能殺死男主不好說，自己先死了才是真的。
“要不，你再補一木倉，免得他還有什麽垂死掙紮的可能？”
“不必，我擊中的是他的心臟，雲知歸必死無疑。”
系統這才放下心來，那就好那就好，死了也行。
林璧正在宿舍裏看書，突然心口傳來一陣悸動，仿佛被什麽利器刺中一樣，疼得他手中的書一掉，忍不住捂住胸口。
冥冥之中，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麽，顧不得痛楚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始撥打雲知歸的電話。
快接，快接……
林璧不斷在心中祈禱著，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確認雲知歸的存在。然而很快手機傳來的卻是無人接聽，讓他的心瞬間沈入到谷底。
他眉眼一利，如同瞬間凝上了層層白色霜花，鋒利地讓人不敢直視。
林璧打開手機軟件，他曾在雲知歸的手機上裝過定位，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位置。
顧不得穿外套，他直接穿著拖鞋跑了出去。夜晚的學院有些安靜，昏黃的路燈安靜地垂著臉，燈光下不斷有小蟲圍繞，宛如獻祭般碰撞著燈面。路兩側的層層樹林映出猙獰枯槁的影子，隨著風微微搖擺，宛如嘶吼的鬼怪。
林璧曾經還跟雲知歸調侃過學院太小，還沒走幾步就到頭了，可是這一次他覺得學院太大了，以致於他不斷地奔跑卻都還沒能抵達目的地。
呼哧呼哧，他的胸口不斷發出粗重的喘氣聲，明明心裏轉過了幾百個想法，大腦裏卻是一陣空白，什麽都想不起。
“雲……知歸？”
林璧茫然地停下了腳步，看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，猶豫地叫了醫生雲知歸的名字。
然而沒有回應，只有夜晚的風淒冷地刮過，卷起些許落葉飄然遠去。
雲知歸！
林璧飛奔而去，看著雲知歸後心上的洞幾乎要窒息了。他顫抖著手撥通120，絕望地將手指放在雲知歸的脖子上。
還有脈搏！
林璧頹然地跌坐在地上，緊緊地握住了手指，費力地深吸一口氣，將手握成拳頭緊緊抵在下巴上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雲知歸是氣運之子，不會這麽輕易死的，不會的，不會的……
等待的時間是那麽漫長，讓他恍然有種自己也跟著雲知歸一起流血而盡之感。但好在，尖銳的警報聲帶來了生的希望，讓他有活動起僵硬的四肢跟了上去。
雲知歸的命保住了，只是人還在昏迷中，不知道何時才能清醒。
林璧不知道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，他看著病床上的雲知歸慶幸他光環在身沒死，又實在見不得原本的天之驕子如同廢人一樣躺在床上。
他深深地閉上眼睛，再睜開時已沒了剛才的糾結虛弱，叮囑護工把人照料好，自己則打算出去透透氣。
然而一出門就看見兩手空空走過來、正在跟保鏢解釋的許澤，林璧只覺得心尖上冒出一簇藍火，此時被許澤一罐汽油澆下去，立刻炸開滾滾煙雲。
“你還好意思來？！”
當天晚上沒有監控，警方的調查也毫無進展，只有林璧知道雲知歸是去見了許澤，可偏偏卻提供不出任何證據。
林璧不能確定人是不是許澤殺的，但至少在他心中，這個人的嫌疑有一半。
可許澤為什麽要殺雲知歸？
他們毫無仇怨，甚至因為同學的關系有些情誼，前段時間許澤的表現分明是喜歡雲知歸的，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動手，這讓林璧百思不得其解。
許澤看著那質問的臉，有些不自在地將目光轉移了些許，才低聲說：“我只是想來看看他。”
林璧根本不想理會這些虛情假意，他要的是事實真相。
“當晚跟雲知歸見面的就是你，現在麻煩你告訴我，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
許澤沈默了，喉嚨眼裏有些幹澀，像是幾天沒有喝水般沙啞得想要咽口水。
他本應該承認的，這也是他一開始的打算。把所有真相告訴林璧，讓雲知歸的真面目暴露。
可是看著那雙冷峻的眼眸，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如果知道他是兇手，在這個人的心裏恐怕他的存在就會變得一文不值吧……
他不想，不想被林璧用那樣的眼神看著。
“我不知道，當天我跟林大哥說完話就離開了，那時候他還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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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約我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？”
雲知歸不解地看著眼前清秀的男孩，其實他對許澤的印象還不如何君照深。這個安靜的男孩總是無聲地隱藏著自己，一不小心就會忽略他的存在。
他對許澤既不喜歡也不討厭，只是當做普通同學相處。如果不是許澤經常來找他說話，恐怕他連面都記不住。
其實他不想來，但許澤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，無論如何都請他出來一趟。
雲知歸沈思了許久還是決定過來看看，跟林璧打過招呼後，就趕緊趕了過來，免得耽誤回去的時間。
許澤的臉在燈光下有些蒼白，原本就淡色的頭發愈發顯得無色無力，仿佛要與這淡漠的夜色凝聚在一起。
“是有些事想問問你。”
許澤的語氣沒有了平日裏的溫順，在這冰冷的月色中顯出幾分尖銳。
雲知歸皺起眉，有些不耐地催促道：“什麽事？”
“何君照是你殺的嗎？”
許澤的眼瞳死死地定在雲知歸的身上，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都不願放過。
系統不解：“不可能啊，別說兩人沒有仇怨，就算是有些小摩擦，以男主的性格也不可能下這麽狠這麽黑的手。宿主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？”
許澤沒有理會他，他的心中燃燒著熊熊火焰，從心臟一直蔓延的指尖，將每一寸筋脈都灼燒。
其實他可以不管不顧地殺掉雲知歸，可不知道為什麽，卻又突然想要當面得到一個答案。
真實還是虛偽？
他想要窺探那濃郁黑色深處究竟隱藏的是什麽東西。
雲知歸似乎被逗笑了，他簡直沒想到許澤神神秘秘地把他約過來，耽誤了這麽多他與主人相處的時間，就是為了問這樣愚蠢的問題。
“你為什麽懷疑我？我沒這個時間大老遠地從京市跑到祁連山去殺何君照。”
滴水不漏！
許澤眼瞳微縮，他竟從雲知歸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痕跡，自然流暢的真實沒有半點掩飾。
他依舊那麽無辜、那麽高高在上，如同山巔的白雪，永遠都聖潔地不惹一絲塵埃。可只有與他最親近的人才會知道，在那白雪之下隱藏的是無盡濃黑，不論是誰對他來講都只是成神路上的棋子，有價值的物盡其用、沒價值的隨手拋棄。
“何君照為什麽退學？”
何君照退學的事許澤多方打聽過，得到的答案都是何君照在出任務期間做出危害同學性命之事，道德品行敗壞，行為不端，才被退學。
但他根本就不相信，以何君照那狐貍樣，就算是做了壞事恐怕也不會被人揪出來，更別提主動承認錯誤了，簡直天方夜譚。
許澤凝視著雲知歸：“你抓住了他的把柄，威脅他承認這些罪名的，對嗎？”
雲知歸輕輕呼出一口氣，有些好笑，又有些……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那種情緒，就像是莫名其妙被一個陌生人指責，茫然無措中又帶著些無奈和心酸。
他跟許澤認識也不算太久，可許澤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對他知之頗深，恨不得直接把罪名扣到他的頭上，讓他跪在地上伏法認罪一樣。
“我沒這麽大的本事……”
“你有！”
雲知歸被這突兀的一聲吼搞得有些發蒙，他放棄了同許澤解釋的想法，臉上的表情歸於平靜。
他真是大錯特錯，居然因為平時那微不足道的交情浪費這麽多時間跟許澤說這些廢話。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偷偷地在房間裏聽主人洗澡的聲音，再在他出來時飛快地拿過毛巾替他擦幹頭發，開心地坐在他身後用吹風機為他吹頭。
呼……他果然蠢透了，放著舒服的生活不享受，非要自己來找虐，難怪主人總是罵他笨！
“隨便你怎麽想，我無所謂。現在，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雲知歸不想再多說，轉身就要離開。
突然，他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，那股疼痛從汩汩流血的地方迅速傳遞至五臟六腑，大腦瞬間一片空白，尖銳的警報聲在身體的每個細胞中回蕩。
他無力地倒在地上，手指顫抖著張開，不甘地想要抓住些什麽，但終究只餘下一片黑暗，無力地墜入了深淵。
“宿主，你幹什麽？！你瘋了嗎？！”
系統尖銳地叫了起來，不敢置信地看著被擊中倒在地上的男主，數據都運轉到快要冒煙了。
許澤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雲知歸，冰冷的身影如同淡煙一樣融入到黑夜中，消失不見。
“有什麽關系，你最開始不也說過要想奪走雲知歸的氣運有兩種方式。一種是讓他愛上我，心甘情願地把氣運分給我；另一種就是殺了他。”
系統只覺得數據發麻，它是這麽說的，但是看看何君照的下場就知道第二條路絕對比第一條路難走許多。能不能殺死男主不好說，自己先死了才是真的。
“要不，你再補一木倉，免得他還有什麽垂死掙紮的可能？”
“不必，我擊中的是他的心臟，雲知歸必死無疑。”
系統這才放下心來，那就好那就好，死了也行。
林璧正在宿舍裏看書，突然心口傳來一陣悸動，仿佛被什麽利器刺中一樣，疼得他手中的書一掉，忍不住捂住胸口。
冥冥之中，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麽，顧不得痛楚，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開始撥打雲知歸的電話。
快接，快接……
林璧不斷在心中祈禱著，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確認雲知歸的存在。然而很快手機傳來的卻是無人接聽，讓他的心瞬間沈入到谷底。
他眉眼一利，如同瞬間凝上了層層白色霜花，鋒利地讓人不敢直視。
林璧打開手機軟件，他曾在雲知歸的手機上裝過定位，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位置。
顧不得穿外套，他直接穿著拖鞋跑了出去。夜晚的學院有些安靜，昏黃的路燈安靜地垂著臉，燈光下不斷有小蟲圍繞，宛如獻祭般碰撞著燈面。路兩側的層層樹林映出猙獰枯槁的影子，隨著風微微搖擺，宛如嘶吼的鬼怪。
林璧曾經還跟雲知歸調侃過學院太小，還沒走幾步就到頭了，可是這一次他覺得學院太大了，以致於他不斷地奔跑卻都還沒能抵達目的地。
呼哧呼哧，他的胸口不斷發出粗重的喘氣聲，明明心裏轉過了幾百個想法，大腦裏卻是一陣空白，什麽都想不起。
“雲……知歸？”
林璧茫然地停下了腳步，看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，猶豫地叫了醫生雲知歸的名字。
然而沒有回應，只有夜晚的風淒冷地刮過，卷起些許落葉飄然遠去。
雲知歸！
林璧飛奔而去，看著雲知歸後心上的洞幾乎要窒息了。他顫抖著手撥通120，絕望地將手指放在雲知歸的脖子上。
還有脈搏！
林璧頹然地跌坐在地上，緊緊地握住了手指，費力地深吸一口氣，將手握成拳頭緊緊抵在下巴上，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雲知歸是氣運之子，不會這麽輕易死的，不會的，不會的……
等待的時間是那麽漫長，讓他恍然有種自己也跟著雲知歸一起流血而盡之感。但好在，尖銳的警報聲帶來了生的希望，讓他有活動起僵硬的四肢跟了上去。
雲知歸的命保住了，只是人還在昏迷中，不知道何時才能清醒。
林璧不知道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，他看著病床上的雲知歸慶幸他光環在身沒死，又實在見不得原本的天之驕子如同廢人一樣躺在床上。
他深深地閉上眼睛，再睜開時已沒了剛才的糾結虛弱，叮囑護工把人照料好，自己則打算出去透透氣。
然而一出門就看見兩手空空走過來、正在跟保鏢解釋的許澤，林璧只覺得心尖上冒出一簇藍火，此時被許澤一罐汽油澆下去，立刻炸開滾滾煙雲。
“你還好意思來？！”
當天晚上沒有監控，警方的調查也毫無進展，只有林璧知道雲知歸是去見了許澤，可偏偏卻提供不出任何證據。
林璧不能確定人是不是許澤殺的，但至少在他心中，這個人的嫌疑有一半。
可許澤為什麽要殺雲知歸？
他們毫無仇怨，甚至因為同學的關系有些情誼，前段時間許澤的表現分明是喜歡雲知歸的，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動手，這讓林璧百思不得其解。
許澤看著那質問的臉，有些不自在地將目光轉移了些許，才低聲說：“我只是想來看看他。”
林璧根本不想理會這些虛情假意，他要的是事實真相。
“當晚跟雲知歸見面的就是你，現在麻煩你告訴我，究竟發生了什麽？”
許澤沈默了，喉嚨眼裏有些幹澀，像是幾天沒有喝水般沙啞得想要咽口水。
他本應該承認的，這也是他一開始的打算。把所有真相告訴林璧，讓雲知歸的真面目暴露。
可是看著那雙冷峻的眼眸，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如果知道他是兇手，在這個人的心裏恐怕他的存在就會變得一文不值吧……
他不想，不想被林璧用那樣的眼神看著。
“我不知道，當天我跟林大哥說完話就離開了，那時候他還好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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